还没说完,他腰身覆上一张微热大掌,男人将他往后抻了抻,随即代替他踩上脚踏。

“我来,你有伤。”

边邵晃了神,低头看了眼,果然,他掌心跟脚踝处有一点点擦伤,太细微,连他都没察觉。

还不只是手脚,他身上脸上全是被边爹边妈家法伺候过的痕迹。

他只能坐在后座,稍微拽紧了前面男人的衬衫衣角,生怕自己被甩出去。

很快,黑发青年便蹬着自行车,带着他,进入了熟悉的地界,安港区。

到了熟悉破旧的居民楼,青年摆放自行车,边邵就站在旁边盯着不远处稍显陌生的街道,感慨了声:“干净了很多,是不是换了个管理层啊?对了,岸岸,你怎么还住在这里啊?”

边邵在外面打听了圈,他家美人最近创业,娱乐公司靠着某个潜力股明星小赚了十几万,应该不缺钱啊,为什么还要住在安港区,住在这里?

“丁奶奶还在这里。”萧岸耐心回答他。

边邵与萧岸久别,絮絮叨叨,有很多话想问,想说。

萧岸其实很讨厌吵闹人声,譬如那位骄纵萧家少爷每次叽叽喳喳,萧岸都会拧眉,可这次听着身侧少年的话,他心里只充斥着股满足和不安的情绪。

为这几年的寂寞被填满而感到满足,又怕少年离开让他重新陷入黑暗。

他就好像个重获光明的瞎子,惴惴不安,生怕一不小心又看不见了。

上楼,他锁紧了门,紧紧把钥匙攥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