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隐约有人喊他:“书书。”
“世界上会有人一直陪着另一个人吗?”少年眼睛很亮问他。
这是什么青春疼痛文学。
边邵被少年这冷不丁的迷惘给弄清醒了,他揉了揉眼睛,想也不想就用成年人思维回答道:“当然不可能啊。”
“朋友有时候会因为地域与时间问题而疏离,亲人会因为死亡和其他原因而分离,爱人也可能因为变心和其他原因而一刀两断……”他翻身坐起来,认真给少年疏导。
边邵本身看起来是个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人,但心思很细腻。说这些话,他看到少年靠着墙壁低着头不说话,显然能听懂这个残酷回答并且不高兴,于是便飞快转了话头。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边邵忍不住露了点渣男芯子,“世界就像是鱼塘,那些离你而去的鱼儿游走了,还有千千万万条鱼。真的,别为了一条鱼而感伤,放弃了整个鱼塘。”
边邵说了好多,真是为美人不要变成恋爱脑而苦口婆心。
哪怕变成海王也好呀,恋爱脑有啥好?听着就不聪明。
“……”
少年抿唇,他脑子里十七岁的人际关系构建,似是被他这“海王”观点给惊到了。
萧岸也先是诧异,然后就是隐隐约约能窥探到眼前青年对于感情的态度就好像是网络上一个名梗——下一个更乖。
原来……书书这样洒脱。
原先幼猫扒拉着他卧室门,苦守着不走,他以为幼猫离不开他,但好似并非如此。
“你怎么了?”边邵问道。
他目睹着少年脸色渐渐发白,眸子里刚燃起的光亮又熄灭了,就好像前段时间幼猫跟少年还不是很熟悉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