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呢?”
宫女欠身行礼,恭恭敬敬道:“启禀陛下,方才皇后娘娘身子有些不适,传了太医来诊脉,这会儿在寝殿休息。”
顾平川眉头皱了起来,有些不悦。
江郁悄悄打量着皇帝的喜怒,见此瞪了那宫女一眼,大声斥道:“糊涂东西,连话都回不清楚!皇后娘娘既传了太医,那太医是如何说的?娘娘可有大碍?”
宫女低了低头,“并非奴婢有意隐瞒,是皇后娘娘不让说,陛下去看了便知。”
听她这么说,顾平川心里反倒松了口气。还有心思卖关子,那必然不是坏事。
“行了,你下去吧。”
屏退了左右近侍,顾平川大步走进后边寝殿,推门入室,便看见颜思卿坐在桌前神色古怪,红蔷捧着一碗汤药在一旁苦口婆心劝她服用。
“这是怎么了?”如果说方才顾平川松了口气,那么眼下看到眼前情形他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颜思卿剜了他一眼:“都怪你!”
顾平川一头雾水。
红蔷看这气氛便放下了汤药,悄悄退出殿外,顺手把门带上了。
见下人离去,顾平川也敞开了性子,到跟前弯腰低头嗅了嗅黑糊糊的药汁,拿起勺子还欲尝一口。“这什么药?太医怎么说?怎么就怪我了?”
颜思卿回想起方才太医诊脉时那欲言又止欲语还休的模样,老头胡子都花白了,还隐晦地提醒小夫妻克制欲望,只是想想便面红耳赤。
“这是安胎药,你也想喝?”
啪嗒。
顾平川手一抖摔了勺子,汤药溅到了袖子上。
“安什么胎?”
“你的崽!你说什么胎!”颜思卿看着他那傻愣愣的模样真想上手揪他耳朵。
顾平川的表情十分精彩,从震惊到欣喜再到慌乱担忧,目光落在她尚且平坦肚子上:“什么时候的事?太医怎么说的?你怎么不让人去开元殿告诉我?今日母亲也在,该让她来看看才是……”
平时威风凛凛的皇帝此时高兴的像个二百斤的孩子,一颗心都扑在颜思卿身上了。
“太医说快两个月了,还让我劝陛下,当知节制,不宜放纵。”颜思卿嫌弃地白了他一样,已经全然忘了太医诊脉时她也是这副傻样。
顾平川老脸一红,抬头对上白眼,“平日不知节制的岂止是我一人……”
“我踢你信不信?”颜思卿作势抬腿踹他。
顾平川忙跳开一步,“别生气别生气,你如今可是金贵,动不得气,先把药喝了。”
…
皇后有孕的喜讯很快传遍宫中,宫中嫔妃早已习惯了无宠的日子,听闻此事后各自让人送了礼物到昭阳宫道贺,除此之外再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