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好,既然想要将他关在这个房间不带他,至少能证明这不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吴珣仰头看着头上的房顶,一脸无奈地自言自语道:“我也不想做梁上君子,是你们逼我的。”
突厥王爷和那女子一前一后地转到了内院,他们进了一个点着油灯的房间。屋内弥漫着浓重的草药的味道,桌前坐了个露出小半个身子手臂扎着纱布的中年男子。他裸·露在外的那小半个身子上满是陈旧刀疤,脸上也有一道狰狞的刀疤,貌同鬼魅。就像是曾经从万人刀下生生逃脱升天一般。
突厥王爷刚开始用突厥语说了几句,看了一眼那个女子,随后便换成了中原话。
“藜娘带来了一个绸缎商人,他手中有一批双面绣锦的贡品。”
那浑身刀疤的男人不禁皱了皱眉头,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他们大昱人不是有一句老话?想要瞌睡就送来枕头,哪有这么好的事?”
“你的意思是,其中有诈?”
刀疤男思忖许久,又摇了摇头:“不应当有诈,但此人不可尽信。”
“我没有说出我们的计划。”突厥王爷不耐烦道,“你到是说说这批绣锦我们要还是不要?”
刀疤男“嘿嘿”笑了一声,这笑容带动着脸上那狰狞的刀疤,委实算不上好看,让人觉得不寒而栗:“王爷,这是您的计划,不是我们的计划。”他的目光掠过那女子身上,又恍然大悟,“如果您说的‘我们’是指的是您和藜娘,那王爷也着实无需问末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