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詷直言道:“孤手中目前没有调兵的虎符。”当日离京的时候他并没有想到西北局势会变幻得如此之快,只拿了东南虎符。如今对西北的政策还未定,?是以虎符还在皇上手上。
“殿下身为储君,?孤身一人本就不妥,为江山社稷着想,臣也应当派兵护送。”
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大概便是如此。陆詷既不疑他,?那他自然会派兵相助。
陆詷再次满了一杯酒,?高举酒杯:“那便多谢舅父了。”
之后四人将一桌菜席卷一空,宾主尽兴而散。
孙明戟喝的有些多了,?俞凤扶着他回了卧房:“你呀,喝那么多做什么。”
“高兴。”孙明戟笑着拉着俞凤的手不肯放。
俞凤脸颊也红了,?半晌他又说道:“不过我也没想到,?你这么谨慎的人竟然会借兵给太子。”
孙明戟笑了:“他是我外甥。”
“我还当你向来不徇私呢。”俞凤跨坐在孙明戟的腿上,?吐气中带着淡淡的酒气,?“不过我喜欢这样的你。”俞凤可不是什么将纲常礼教奉之一切的人,?孙明戟难得的护短让他觉得这人变得更可爱了一些。俞凤伸出手指戳了戳孙明戟的脸颊,?嗯,?软软的,?果然更可爱了一点。
“他若日后为人主,?是值得辅佐的君王。”孙明戟又沉声道,?“若我借兵给太子之事皇上不满降下责罚,那也就说明太子在皇上心中已经被厌弃了。若太子被厌弃,即便今日我不借兵,孙府又岂能独善其身?覆巢之下无完卵,?孙家与太子本就是休戚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