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詷摸了摸下巴,低声道:“那是倭人?”
老鸨眉中有一丝得意:“那些倭客来此都是为了此女,爷若喜欢,我叫她上来。”
陆詷挑起了唇角:“你让她上来。”却是没说喜欢不喜欢。
还未等老鸨开口,她面前便已出现了那张被陆詷收回袖中的银票。老鸨接过来,笑逐颜开:“谢爷赏。”
不多时,那幸子姑娘便出现在了雅间之中。
“会说官话吗?”
“会。”幸子姑娘虽然咬字略微有些生硬,但确实能听得懂,“奴家的娘亲是大昱人,自小便教会奴家识文断字。”
“你生在大昱?”
幸子姑娘摇摇头:“家道中落,流落于此,蒙公子垂青。”
陆詷从袖子里又掏出了一张银票:“这银票可以给你,不过你需要告诉我你的家乡如今情势如何,为何浪人纷纷离岛远赴大昱。”
一旁的老鸨看着,秀眉微微蹙了起来,原本她以为这位公子是为了好奇尝鲜,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他应该才是他自己口中纯粹为了打探消息而来那种人,思及此,老鸨子心中咯噔一下。
其实陆詷犯了个忌讳,确实很多人会上青楼打探消息,但却不会做得像他这般明显。都是叫上个姑娘,柔情小意云散雨消后问上几句,床头枕边哄得姑娘开心了,便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时房中也只有恩客和姑娘两个人,便是日后因为姑娘说的事出了旁的枝蔓,那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而且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夜宿青楼也不太能说出口,所以多半不会将说出消息的姑娘吐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