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上已经显出祁知年清瘦的影子,祁淮驻足,反倒更难受,这样瘦弱的祁知年,却是做成了那样伟大的一件事。

“谁啊?”祁知年又问一句,见还是没人答应,顿时怒了,“是不是祁淮?!哼!”

祁淮上前,直接绕到屏风后,祁知年刚要从浴桶出来,见状又慌忙坐回去,却已经被祁淮看到他腹上的一道伤疤,他的眼神凝在上头,再也收不回来。

祁知年讪讪地用布巾遮住。

祁淮却还在看,祁知年不悦:“不要再看了!”

祁淮往前一步,上前要拉开他的手,祁知年推开他:“都说了很难看,不要看啦!”

布巾却还是被祁淮扯开,正经起来,比力气,祁知年是不可能比过祁淮的,祁知年伤心:“不要看,很难看啊!很难看!呜呜呜呜呜!”

祁淮却托起他的腰,在伤疤上亲了亲。

仿佛是蜻蜓在水上一点,祁知年的心尖也一跳,哭声渐止,他的眼角挂着眼泪,缩在浴桶中,就这么看着祁淮。

祁淮顺势在浴桶旁单膝跪蹲下,手抚着那处,心疼地问:“疼不疼?”

“……”祁知年撇开脸。

“宝贝,疼不疼?”祁淮又问一遍。

或许是他的声音太过珍视,祁知年本来没觉得有多疼,也没觉得有多可怜,此时却也被感染得开始掉金豆豆,金豆豆落在水面,发出好听的水声。

祁知年抽抽着说:“刚开始有点疼啦,但是黄大哥医术很好,给我用了一种叫做麻药的东西,就好了许多,我到底不是女子,恢复得比女子要快上许多,已是很幸运。而且……看到宝宝后,我就觉得什么都值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