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连依旧镇定:“我带了账册来给你瞧瞧,还有些铺子里的事儿想要同你商议。”

纪嬷嬷立即带人下去,留他们俩在屋里说话,毕竟要说正事。

她们则是赶紧去给祁知年准备吃的,这些天都是如此,一觉睡醒,祁知年总会很饿,正好她们准备好,黄大夫应当也已说好事,两人刚好同吃。

待到屋子里的人都走空了,真的以为黄连是来商议事情的祁知年喝了半盏茶,笑道:“不好意思,近来我春困得厉害,黄大哥你说吧,有什么事要与我商议?”

黄连这才面露忧愁,问他:“你就一点儿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啊?”

“你们祖上,可有过什么与众不同的祖宗?”

祁知年更是迷茫,讷讷道:“我生父不明,你也知道的,我娘亲那里,外祖父祖上是武将,我娘亲外祖的祖上都是读书人,怎么了这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算了。”黄连也不知该怎么说。

“呃,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呀?”祁知年更迷糊。

黄连犹豫了片刻,便决定把这事告诉祁知年。

他与祁淮不同,祁淮是把祁知年既当爱人又当孩子的,只希望祁知年永远快乐无忧,恨不得凡事都挡在前面,不让祁知年瞧见任何阴暗与愁苦。

黄连却是将祁知年当做朋友,他又是从另一个平等的世界来的,他认为,这件事理应叫祁知年自己知道真相,再由祁知年自己来做选择。

想清楚这点,他便道:“我要说一件事,你先拿个帕子把嘴巴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