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七娘怕啊。
她不知道赵初瑾那天为何要去庙里看她,想必也是为了确定她的身份!
她更不知道赵初瑾是否会对祁知年不利,他们也只能依靠长公主,就连太子登基,也还是尊重这位姑姑,若是到时真出了事情,长公主好歹还能护住祁知年。
祁知年不知道姜七娘的心思,他点头:“娘您放心好啦,我会常去长公主府的。您也别说什么过了病气的话,我向来很少生病,不会过的。”
姜七娘笑着点头,还是虚弱道:“待到天儿暖了再说,这些天你先别来,听娘的。”
她是怕自己哪天忍不住,要告诉祁知年真相。
到时候祁知年又该如何自处?
她这辈子已经活得够迷糊了,不想再让祁知年面对那样的场面。
祁知年理解姜七娘是为他好,又见他来了两次,两次姜七娘都躺在床上,撑着跟他说话,反而是他打扰到娘亲养病。
他点头应下,想着以后就偷偷地来。
岂料那天回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应了姜七娘的话,祁知年倒像是当真过了病气。
也不是头疼发热,就是浑身懒懒散散,眼皮子总是睁不开,无时无刻地想睡觉。
纪嬷嬷他们大惊小怪的,还要去叫御医来看,被祁知年阻止:“嬷嬷别,太子尚未行登基礼,宫中那样乱,别这时递上把柄,累得长公主与祁淮被人说。”
“那您这身体——”
“没事的,春困嘛,也就是困了点儿,兴许是因为前阵子在外面太累了吧,缺觉。”
纪嬷嬷再试试他额头,确实没有发烧,再观察几天,见他除了嗜睡,的确没有其他问题,她们才逐渐放下心来,认为这果然是春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