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沉静,太子再劝:“淮弟,这也实在是没了法子……”

祁淮又气又伤心:“有什么事,陛下为何不能与我好好商量?我为何不愿去临牧,陛下不知?太子不知?实际上,只要是为了我朝安危,我终究还是会去的!你们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

祁淮越说越怒,太子继续干笑。

皇帝也装不下去了,就怕祁淮要毁了赐婚,若是祁淮说动长公主来悔婚,他还真不得不答应,长公主那里有先帝留下的空白圣旨,有好几卷,随她填字儿,就怕这位最疼爱的女儿要被人欺负。

他是早就打定主意,哪怕祁淮愿意去临牧城,祁知年也必须要娶八公主!祁家与长公主必须绑到他们这边才成!

他只好叫他们俩进去。

皇帝蜡黄着一张脸,病歪歪的模样,苦道:“淮儿,舅舅确实是急切了些,可舅舅也实在是没了法子啊,若你不去,他日那些土匪打来,朕又如何向天下,向百姓交代?舅舅什么性子,你也是知道的。”

祁淮心中不屑,这就是他们的君王,遇事永远只会装可怜。

祁淮冷着脸,皇帝只好再道:“年哥儿是个好孩子,小八你也知道的,是朕最疼爱的公主,朕岂会亏待他们俩?他日,年哥儿当了驸马,又是如何风光?只盼你看在朕这份心上,莫要真与舅舅生分了!”

太子哀声道:“淮弟,其实这个主意还是我先提的,你要怪,怪我好了!”

太子主动背锅,皇帝很满意。

祁淮冷笑:“我能怪谁?我又能怎么办?!”他用力拍在榻上,“罢了!我就走这一遭,只一点,在我回来之前,舅舅与表哥不得将赐婚一事透露出去!否则落到天下人眼中,我祁淮岂非是为了这门好亲事才走这一趟?我祁淮又成了什么人?!”

皇帝大喜,连忙应下:“这是必然!!”

西北如此混乱,战事随时能起,这个时候怎好给公主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