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知年浑身都泛着粉红,他将自己裹得紧紧的,抬头看小颂一眼,立即道:“不许说出去!”

小颂立即点头:“好!”

“纪嬷嬷也不能说!”

“您放心,奴婢谁也不会说。”

祁知年这囡坋样才松了口气,却还是紧紧抓住被子,指节已经泛白。

小颂已经镇定下来,她道:“趁天还未亮,奴婢悄悄给您换了被褥吧,换了奴婢便拿去洗,谁也不会发现。”

“好好好!”祁知年想明白,立即扯开被子,又再盖回去,“你先转过身去!”

“奴婢去给您取衣裳。”

小颂取来衣裳,递到帐子里,祁知年迅速穿好,刚要扯开帐子,又怕那个味道……

小颂道:“小郎君,在奴婢面前您还有什么好躲的呢。”

祁知年将帐子拉开,先跳下床,躲野兽似的躲得远远的,忍不住去看小颂利落地将床上被褥全都收了,裹成一团,放到一旁的矮榻上,又将一床新的被褥铺好,边铺边道:“天亮了,奴婢便说您是夜里喝水时不小心洒在床上。”

“……好。”

祁知年视线凝在榻上的被褥,不知不觉便问:“小颂,我这样,是生病了吗……”

小颂笑了声,温柔道:“小郎君哪能这样说,这说明您啊,长大了。”

“所有人都有这遭?”

“唔——”小颂也不太好意思,只能道,“男子都如此。”

祁知年还想问,例如以前忍一忍也就好了,为何这次梦里会直接这样……而且他梦到的那只手,与那张脸,是祁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