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越来越远,长公主问:“舍得吗。”
就在她身后站着的祁淮苦笑道:“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父亲的象征,仅此而已。”
长公主回头看他,她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回吧。”
将长公主送回府,祁淮先是去了一趟宫里,又陪皇帝演了会儿的戏,清宁侯到底是没被完全撤爵,后因太子前后求情,皇帝只是降爵为清宁伯,姜家自是对太子感恩戴德,估计也是把他祁淮恨到了地心里。
祁淮完全无所谓。
他们父子各有各的心思,做的什么戏,又各自打得什么主意,他还不知道么?
他于是大力夸赞太子,说其有先帝之风,不愧是先帝钦点的太子。
这也是皇帝另一个愤恨不已的地方,这个太子其实不是他想立,是先帝要立!
先帝遗旨钦点太子为太子,皇帝拖得好几年,拖到不能再拖,也没有抓住太子的把柄,才不得不立太子为太子。
他这个皇帝当得好好的,立什么太子!
咒自己早死么?!
再说了,他的太子,本该由他自己来立才是!
祁淮见他面色变幻,却又强行压制的模样,心中嘲笑。
就这点心胸,也敢学别人玩心思。
皇帝不痛快,自然也不想让祁淮痛快,他道:“唉,年哥儿走了是吧?其实要朕说,就把他记到祁家家谱中,又有何妨?到底是养了多年的孩子,朕都不忍心。”
“唉。”祁淮深深叹息,“舅舅你又不是不知其中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