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问峥摸摸他的头:“我以为你要说你身份的事儿。”
“不过虚名而已。”江棠舟笑着摇摇头。
殷问峥也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感叹道:“真不想迈进那道门。”
那道朱门,共同承载了他们过往难捱的岁月,好像只要一走进去,就回到逼仄的回忆里无法自拔。
江棠舟握紧他的手:“有我陪着你呢。”
殷问峥轻轻的颔首:“先些日子我虽在勤国,但大大小小的诸多事务仍是过了我的手的,有件事也一直犹豫要不要同你说,想来想去,还是同你说了吧。”
“什么?”
“老四……我想来想去,还是将他送去了西土做个藩王。”殷问峥道,“碰巧了,明日启程,你若是想见他……”
“就不去了。”江棠舟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殷问峥的这个想法。
和江迎舟不同,江迎舟被江棠舟和殷问峥妥当的安排了去处——甭管他乐意不乐意吧,也算是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恒国这边,三皇子之前在宗人府里被关着,得知母家失势的消息便一头撞死了,至于五皇子,江棠舟听说,其在两国开战时头铁的想冲出去争功名,也被人乱刀砍伤致死,这么一想,他们凌家的人,似乎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的。
江棠舟也想过,或许殷问峥不会留凌应翀一条性命。
所以听到殷问峥这样的话,江棠舟是有些吃惊的。
不过转念仔细一想,倒也想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