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舟摸摸他的耳垂,道:“这不是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当得起你的第一美人四个字么。”
“这我早就忘了个干净,”殷问峥说,“随口那么一言,谁能想到居然有人会拿这个做噱头啊?”
“随口一言?”江棠舟又扫他一下,“这么说你夸我那些话也只是随口一言咯?”
“自然不是!”殷问峥拍着胸膛保证道,“夸你的那些话都绝对出自真心,满腔肺腑之言,绝无半句虚假!”
江棠舟捏着他的耳垂,突然又开始笑出声来——近些日子他莫名其妙爱上了逗弄殷问峥,偏偏殷问峥每次也都配合他得很。
导致江棠舟都有些怀疑殷问峥是否是故意纵着自己,就是因为自己身体不好。
不过这种傻不拉几的话,他自然是不会直接问出口的。
两人好不容易出了人海,到了条稍微不那么人满为患的街道,江棠舟这才松了口气,松开被殷问峥握着的手,掌心已经全是汗了,还有些嫌弃的嘟囔一声:“汗津津的,不怎么舒服。”
“你嫌弃我啊?”殷问峥又给委屈上了,“阿棠,我发现你现在越发不喜欢我了,莫不是老夫老妻了便倦了?”
江棠舟便哄孩子似的拍拍他的肩膀,道:“乖啊,每日里脑子里少想些有的没的,免得装不下国家大事,你可是要心怀天下的人。”
“心里怀什么天下啊,”殷问峥说,“装一个你都不够的。”
江棠舟好笑的摇摇头:“你让我愈发觉得自己像个妲己了,有句话叫做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你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