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极其笃定,眉头轻轻皱着,像是在埋怨着什么。
殷问峥抬起来的手又无声的垂了下去,他站在那里,没有再继续往前走。
两人长身玉立,在这院中站了许久许久,直至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落在鼻尖,轻轻一碰,才发现是下雪了。
殷问峥终于握住对方冰冷的手,说:“我们进去说。”
屋子里烧了暖炉,殷问峥搓了搓江棠舟的掌心,终于把他的掌心温度搓得高了几分。
“你想问我什么?”殷问峥拉着江棠舟在案几旁坐下,才道,“我会回答你。”
江棠舟沉默片刻,却抬起手为殷问峥斟了一杯茶,往他的方向一推,说:“累了吧?”
殷问峥的手微微一僵,然后抬起头紧紧地盯着他:“你不怪我?”
“我该怪你什么?”江棠舟微微皱眉,似有几分不解一般。
殷问峥便笑了,他抬起手将那一盏茶一饮而尽,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才继续道:“你猜对了,问剑阁其实是我的人。”
江棠舟这才觉得拨开云雾见月明,摇头道:“这一步棋你埋得好深。”
殷问峥笑了笑。
江棠舟继续道:“问剑阁是你的人,凌询钦却以为自己拿钱收买了他们,所以这么久以来一直都在用问剑阁做事,故此他手上好多东西,你都有证据。而此次,你更是借问剑阁,伪造他们造反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