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烨!你这头驴!”终于他逮着空挡,从沙发上翻下来,“有你这样的吗?我答应了吗?”
齐烨被他指责得一愣,抬手用右手拇指蹭了蹭自己嘴巴上被咬出来的细小伤口:“晚晚,我们有结婚证,我亲你是有证驾驶。”
“有证驾驶个屁!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混蛋。”付晚说,“只需齐烨放火,不许付晚点灯,我加别人微信你就生气,那你一加班就好几个小时,你跟我说你在干什么了吗?”
“你是真把我当花瓶啊。”付晚说,“你是不是还打算给我插两朵花啊?”
他把自己气得够呛,骂一半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觉得自己相当没用。
齐烨好像很少跟他说工作上的事情,他先前也没像现在这么觉得齐烨的态度是有些敷衍。
他在脑子里把想骂的话梳理了一遍,抬头要说话,眼前空荡荡的,齐烨不见了。
草,死直男,你老婆没了。
手腕上的领带绑得很紧,付晚艰难地把手腕举高,试图咬开齐烨打的那个死结。
质地并不柔软的领带把他的嘴角磨得通红,他也没能把这玩意儿啃开。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齐烨去而复返,手上捧着一个粉色的小纸盒子,看见他微红的眼尾和嘴唇,关门的动作快了一些。
“晚晚,给你吃。”齐烨在他身边坐下来。
盒子里是一只树莓味道的雪糕,只有半个巴掌大,很小巧,上面淋了黑白巧克力酱,撒了大概正常分量三倍的坚果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