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温佑斓不再犹豫,迅速打开了门, 寂静的房子里回荡着齿轮扣合的清脆声音。
屋外的天色早已暗下,被淋漓的大雨熏得一片昏沉,有个身影静静地蜷缩在墙角。
随着房门的打开,地面上微微漏进一丝月光, 而那个身影毫无动静,这种反常的沉默让温佑斓觉得惊慌。
他试探着开口:“我回来了。”
段殊毫无反应。
懊悔涌上心间,温佑斓小心翼翼地开口:“不要坐在地上,会感冒的。”
这时,那个沉默的身影才轻微地动了动手指。
这与故事里的温佑斓无法看到那一幕现实景象重合, 被困在老旧房子里的落魄画家,一场戏结束之后,演员本人却失去了双手的感觉。
同那天一样, 段殊将头埋在膝间半晌, 才开口说话了。
“他们第一次惩罚我的时候, 打了我的手。”
这句开场白超出了温佑斓的预料。
他问道:“谁?”
段殊的语气淡淡的, 很平缓地说下去。
“手掌被反复打了很多次就会发麻, 仿佛不是自己的手。接下来我会不能写作业, 不能完成他们的要求。”
气氛如一场谵妄的梦境,温佑斓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