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种失落和怅然的包裹下,段殊脱口而出道:“不要去。”
他希望齐宴能始终保有自己的坚持。
哪怕是在一场虚幻的梦里。
齐宴听到他有些急切的声音,怔了怔,眼眸里闪过几丝复杂的情绪,反问道:“为什么?”
段殊被问住了。
他还有许多记忆没有厘清,在明明灭灭的回忆里,齐宴的形象并未清晰,他还不能确定彼此之间的关系。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从遇到齐宴并开始这场治疗之后,他很少再遗忘什么。
而且在这虚拟的数据洪流里,齐宴是唯一的真人。
至少,他很依赖齐宴。
于是他有些刻意地别开了视线,轻声道:“因为我们还有一场比赛要参加。”
齐宴寂静片刻,笑了起来:“嗯,在那之后,还会有很多场比赛。”
恰好电影也进入尾声,疯狂了一路的几位主角,即将开启新的旅程,为续集做铺垫。
这是一部糟糕的电影,却成为一段关系的美好开始。
翌日,齐宴很早就过来了,因为和父母之间的紧张关系,他已经在外独居了好几年,一个人的生活很自由,所以有时也会随性地住在俱乐部。
上午,有神经外科的医生来为段殊复查CT,正好由齐宴陪着他去。
医生很细心,仔细看了他的检查结果,还询问了他这两天的感觉。
“你是开车时出的意外,是吧?”
见段殊点点头,医生关切道:“下次要注意,这次是运气好,没什么事,但头部是很脆弱的,要保护好。”
“会的,谢谢医生。”一旁的齐宴沉稳地应下,顺便问道,“那他可以出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