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殊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至少庄樾不能跟到那里去。
远离了城市中心,马路上的车流渐渐变得稀疏,直到进入少有人去的废弃路段,周围终于彻底寂静下来,齐宴才主动挑起话题。
“你不开心吗?”
齐宴仍旧坐在副驾驶位上,侧眸看他。
段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想问齐宴是不是会回去做车手,会不会真的被庄樾劝动,又到底介不介意成为陪衬……
但他知道,这些问题很多余。
齐宴明明告诉过他答案。
车内一片沉默,齐宴想了想,试着猜测:“是因为庄樾最近经常来吗?”
“如果你觉得不舒服的话,我会再试着跟他沟通,让他不要在练习。”
齐宴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抱歉:“其实我第一天就跟他说过了,但他还是坚持要来,我记得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记得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段殊怔怔地看着他,然后缓慢地摇了摇头。
不是因为庄樾最近的出现。
是因为在故事里这个齐宴的生命中,庄樾比他出现得更早。
他们之间拥有着比他跟齐宴要长得多的过去和往事,见证了彼此从青涩到成熟的转变,是旁人永远无法横插进去的记忆。
所以他无法自控地介意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