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殊在买好机票之后,就告诉了温佑斓,没有必要在这种小事上隐瞒并触怒他。
同时他也委婉地告诉温佑斓,不用来接自己,因为车队的朋友说要在机场搞一个浮夸的欢迎仪式,以庆祝他们夺冠。
温佑斓大概也提前预料到了弟弟的拒绝,所以并没有流露出不满,也没有要求他回来之后就得来见自己,只是叮嘱他不要忘记几天后妈妈的生日。
在段殊还没有发现温佑斓身上的古怪之处的时候,曾经答应他在妈妈生日的时候,要一起去墓园祭拜。
段殊无法再回绝,毕竟是在气氛悲伤肃穆的墓园,温佑斓应该不会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而且在猝然离世的亲人面前,带着重重假面的温佑斓,或许会放下防备,露出一些真实的自我。
段殊一边思索着这个故事未来的走向,一边和齐宴同往常那样聊着天。
这座城市很偏远,每天的航线并不多,巧合之下,庄樾也和他们搭乘了同一班飞机,在相当温暖的机舱内,他就坐在右后侧,随时都能看向正在交谈的他们。
在那道若有似无的视线里,段殊总觉得如芒刺在背,这让他不由自主地咽下了那些他和温佑斓之间的纠葛,转而聊起外面的天气、车队的朋友、附近座位幼稚又可爱的小孩,他试着谈论所有明亮美好的事物。
他不愿意在此刻示弱。
那是一种近乎于吃醋的感觉。
就像……在爱情里一样。
好在庄樾除了一路同行,并没有上来搭话,飞机落地之后,仅仅是礼貌性地点头示意,便各自散开。
车队里的那群损友果然举着浮夸的牌子来等他们,嘻嘻哈哈,相当引人注目,段殊和齐宴脸上也露出了相似的笑容,朝他们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