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笑笑和巧克力一样,都是曾经他在难受时用来提醒自己要快乐的标记。
他现在不仅可以对别人谈论自己,还可以主动把那些负面的情绪变成不太好笑的冷笑话。
如果黎嘉年知道了,也许会开心地拥抱他。
齐宴没有再问,不适感彻底消退,他重新坐好,和段殊一起继续向前驶去,看着沙粒在车窗边缘舞蹈。
这天的勘路临近结束,太阳落山,在沙丘上漾开一阵极其耀眼的橙红色,引人流连。
段殊和齐宴不约而同地放下了勘路这件事,抬头望向这壮丽的奇观。
勘路车停下,他们同一时间下车,望向眼前沉落的夕阳,淡金的黄沙与橙红的太阳,不分你我地交融在一起,让人仿佛身处灿烂的岩浆。
在这极致的美丽面前,任何的赞美都是多余的。
良久,齐宴低声道:“抱歉,我不该瞒着你的。”
他主动提起了那层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透明隔膜。
彼此渐渐熟悉之后,这是必须迈过的一道重要关卡。
“我以前当过一年车手,虽然参加了几次比赛,但时间不长。有些人知道我,有些人不知道,认识你的时候,你就不知道我,而我一直都不是很想面对以前开赛车的事,所以就没有特意告诉你。”
在烂漫的夕阳里,段殊专注地聆听着。
“因为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一个业余的赛车爱好者,偶尔会去不同的俱乐部里玩,看别人开车,直到被那时刚刚成为车手的庄樾发现,邀请我试着跟他一起练习。”
听到这里,段殊才意识到齐宴没有主动告诉他的原因。
这个开端,与后来齐宴和“段殊”的相识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