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温佑斓让他放弃齐宴。
这个美丽的梦境出现了裂痕。
窗外热辣的日光晒进来,将温佑斓的表情照得很清晰,他正在等待段殊的回答。
温柔包容的哥哥,为了弟弟的安全着想,才提出了这个听起来合情合理的要求。
段殊不禁想起那封邮件里曾写到过的第二人生。
在上个世界,他不过是个局外人,他以客观的视角观察探索着周围发生的一切,他没有亲身经历那场小巷里的暧昧相遇,也没有切身体会过“段殊”对陆执日渐失去底线的迷恋,甚至连戚闻骁向他忏悔时,他都不清楚两人间真正的过往。
所以段殊能毫无障碍地按自己的方式来处理这个故事。
这并不是体验者的第二人生,他仅仅是担任了一个高高在上的、只需要冷静审判的上帝。
被美化过的记忆环绕着的此刻,不知不觉便陷入原主生活的当下,才是真正的第二人生。
“这次会尝试新的接入情境,需要尽可能的专注,你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段殊一直以为那句话指的是,他在宙斯世界里醒来时正身处高速行驶的赛车之中。
其实并不是。
研究员们有过十分隐晦的提示,但他还是被“段殊”的记忆迷惑了,失去了应有的专注。
而且,这个故事的主题是强制。
如果他足够清醒,足够抽离,那他自然会聪明地选择逃离,根本不可能陷入强制,这个故事也就无从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