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消息接连亮起,然后陷入长久的沉寂。
那个碍眼的输字令陆执厌恶地别开了眼神。
合伙人朝他看过来,眉头不太明显地皱起:“你是整个所里名气最大的一个,没有人来挖你吗?”
其他人也一并朝他看来,目光里隐隐闪动着怀疑。
陆执没有说话。
他并不在乎眼前这群人是否被自己牵连,也不关心这间律所未来将何去何从,他大可以换个地方工作。
但在戚闻骁蛮不讲理地摧毁了他生活表面的平静之后,父亲会像闻见血腥味的野兽,牢牢地咬住这个缺口,直到达成自己的目的。
陆执从来都很善于捕捉旁人的弱点,这显然遗传自如出一辙的父亲。
他可以抛下眼前这群废物,做一个独行侠,但仅靠自己,他没有足够的能力反击,只好被那个野蛮人牵着走,他知道父亲甚至会在背地里帮戚闻骁一把。
然后不管是工作,还是感情,他都将一败涂地。
他无法容忍这一切的发生。
无论是对抗那个仗着家世耀武扬威的戚闻骁,还是重新追逐那个在聚光灯下突然光彩熠熠的昔日所有物,此刻的自己,都太过势单力薄。
这样下去,他一定会输。
他不能输。
陆执长久地凝视着冰冷桌面中倒映出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