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还只有薛妙调戏楚烜的份儿,现在楚烜已然能不动声色地反击了。薛妙自认阅书无数,哪里听得了这等‘嘲笑’,当即恼羞成怒伸臂揽上楚烜脖颈,用力把人压下来,忿忿堵上那张嘴。
楚烜顺着她的力道从善如流地低头吻了上去。
他姿态看似轻松泰然,待真的吻上去,才暴露内里那份急切与浓烈的侵略欲。
喘息交错间或溢出半声低吟,衣物摩挲的窸窣声与唇舌纠缠的水渍声许久方才停歇。
织锦床帐内,楚烜衣衫半和,抱着怀里的人阖眸静静躺着。
薛妙半边身子趴在他身上,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想要寻一个舒坦些的姿势,忽然碰到了一物,她动作猛地一顿,抬高脖颈看向头顶的人,眼珠微转,一只手悄悄滑了下去。
楚烜睁开眼,脸上闪过几分隐忍,按住她不安分的手,声音低哑透着危险,“别动。”
薛妙自觉找回了丢失的半城,狡黠一笑,挑衅道:“还以为您多会煮饭呢,原也是个花架子,怎么火都生不起?”
楚烜也并不恼,低头看她,搭在她后腰的手意有所指地摩挲着掌下的肌肤,十足‘谦逊’道:“技不如人,还请王妃多多指教。”
外袍散落在床脚,薛妙身上轻薄的里衬阻隔不了楚烜掌心的热意,几乎瞬时就忆起了那双手在周身轻拢慢捻肆意勾挑带来的颤栗。
什么‘技不如人’,他分明、分明娴熟得很,面上瞧着一本正经,实则蔫坏!
薛妙拢着衣衫慌张爬起,越过楚烜欲要逃开,却在床边被拽住。
楚烜靠坐在床头,视线沉沉攫着她,“王妃急着去哪?”
他眼中尚有未全然平息的情`欲,又因着方才一番厮磨周身满是说不清道不明撩拨人心的气息,薛妙心跳愈发乱了,再多留一息只怕要再度忍不住做些什么,她深吸一口气拨开楚烜的手,捡起散落的衣衫披上,随口胡诌道:“我突然想起贺嬷嬷似是有事要寻我……”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又觉这般离开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便想挽回些颜面,中途驻足道:“书中自有黄金屋,您、您多看多学,自然就会了。”
薛妙整理好形容,拉开卧房门,冷不丁对上几步之外廊下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