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行压抑住自己,站起身,仓皇走出咖啡店大门,一句话也没说。

今天是个阴天,窗外阴雨密布,看去仿佛要下雨。

而薛露鹤一身黑衣,像一片细瘦的阴影,很快融入街角,消失不见。

卿荆随后安抚了店里的客人,同时让服务生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不用告诉别人薛露鹤今天来过这里,就当什么也没发生,继续工作。

安排完这些,卿荆转身进了办公室,一眼扫过去,发现林沫的工位上没有人。

她眉头微跳,问一位同事:

“林沫到哪去了?”

同事冲卫生间努了努嘴,神经带着担忧和八卦:

“刚才有人进来,说是薛露鹤来到咱们店了,林沫听见这话就进卫生间了,半天也没出来。”

卿荆苦笑一声,过去敲卫生间的门,柔声哄着:

“沫沫,你在里面吗?你没事吧?”

里面无人应答,安静的仿佛黑洞。

窄小的卫生间里,林沫就站在洗手台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抓着台盆边缘的手,一直在颤抖。

太久没见过薛露鹤,她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了,可事实证明,光是听见薛露鹤来到这里的消息,她就开始浑身一直颤抖。

额角甚至冒出了冷汗,林沫用手擦去,更多的冷汗又冒了出来。

她脑子很乱,脑海里一会儿是薛露鹤那张绝美的面孔对自己笑,一会儿又是薛露鹤满脸愤怒,把自己抓回苏市,塞进地下室的小黑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