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t恤衫上,那只手的存在感过于强烈。
宛如细细的、吐着信子的小青蛇,绕着热烫的身体,不断向上,向上……
林沫浑身一激灵,咬紧牙关不敢动弹。
这根本没有暧昧的氛围!林沫甚至感觉,这比刚才被压在床上的时候,更加恐怖!
那只冰冷的手,像是噩梦深处最可怕的毒蛇,在她最脆弱的心脏部位不断游走……而无论她的心脏,跳得多快多急,皮肤又是多么灼痛,都没法给那只手,染上哪怕一丝的温暖……
那只手漫无目的的肆虐着,似乎一不小心就会伸出毒牙,咬穿她的心。
林沫从肠胃深处,涌出一阵强烈的反胃感,忍不住弯腰干呕起来。
那只原本柔软如水流的手,瞬间又变得铁铸一般,收紧,把她牢牢禁锢。
“就这么讨厌我?”
薛露鹤把林沫死死按压在自己怀中,眼看着她难受得不断干呕、紧皱眉头,却完全不动声色。
“跟我不行,为什么跟陌生人就行?嗯?”
狭窄而光滑的楼梯上,两人姿势如此暧昧,吐露在耳边的话语,却充满嘲讽,毫无怜爱之情。
林沫反胃了好一阵子,终于麻木了,瘫在薛露鹤怀里,任由对方宰割。
她紧闭双眼,眼角落下一连串眼泪。
林沫也没办法,她就是个容易流泪的体质,稍有情绪波动就会落泪。
而长期的心脏病经历,又让她不敢反抗别人,不敢太动用心脏负荷,此刻也只能像个玩偶,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