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的性格有时候其实很能气人,但在友人的影响下,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改善了许多。
在大学时,没相处多久的室友跟她大肆抱怨一通她的不好相处时,她突然想起了陈墨白。
她从来不知道陈墨白在最初对她的看法,那个人永远都是温温柔柔的,就好像是一汪水,包容着她的全部。
秦音顺从内心的想法,找借口跟导员请了假,回家找已经放假的陈墨白时,正好撞上初中的一个同学在公交站跟陈墨白道歉。
不,也许说是忏悔录更为合适。
她听完了全程。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她没有意识到的、被陈墨白刻意隐瞒的遭遇。
那是她的朋友,她肆无忌惮地享受她的包容体贴、挥霍着她给予朋友的爱意,全然没有察觉陈墨白在初中时长达三年的痛苦。
但当她明白一切的时候,能做的仅仅是赶走那个打着道歉的名义揭人伤疤的混蛋。
为时已晚。
她们在那之后依旧是很要好的朋友,陈墨白甚至会在墓碑上刻下让她笑一笑的话,但她知道,她没有办法让陈墨白真真正正地笑起来。
如果不是回到最初,我永远都没有办法拯救她。
包裹在话梅外面的那一层糖衣彻底褪去,称得上是苦涩的酸意从舌尖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