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伸手把镜面上的水渍胡乱抹了抹,突然——
他敛起笑容,面无表情地后退几步。
在他擦拭时有些摇晃的镜子突然歪了一个角,在墙上孤单地晃了几下,“哐当”一声砸到才换没多久的盥洗台上,寿终正寝。
不对,是双双殉情才对。
沈清绕过一堆障碍物,拿起自己的洗漱用品,打开门,正撞上小伙伴询问般的视线。
“镜子掉了。”他无奈道。
最近状况百出的倒霉蛋灰溜溜地拿着东西去其他地方洗漱,不忘委婉地告诉休假中的老母亲东西又坏了的残忍意外,果不其然被扣了零花钱。
等他洗漱完,陈墨白已经帮他把去考试要带的东西都理好了。
沈玉在家,吃过早饭的陈墨白被留下来硬是塞了一张煎饼,在豆浆被端到桌子上之前,她给小伙伴使了个眼色,借口回去拿包跑路了。
沈清在亲妈的眼刀下吃完自己的那份早饭,顺带把陈墨白的盘子拖过来,吃掉了里面剩下的一张煎饼,又拿过豆浆,喝得一干二净。
沈玉道:“一会儿记得在菜场上买两根油条。”
大概和两个烧饼配油条就是100这种奇怪的玄学有关,沈清想了一下已经进自己肚子的煎饼。
不像圆,甚至有点奇形怪状。
他委婉道:“小白才吃了一张饼,买油条不太好吧。”
沈玉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两眼一瞪,一巴掌糊在自己儿子的头顶:“谁让你吃小白的煎饼了!”
沈清好不容易才逃脱胳膊肘往外拐到没边的亲妈,拿着包出去的时候仿佛劫后余生,一开门就看到陈墨白站在梅子树下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