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彦卿行礼称不敢。
“小王棋力只能说而而,亲自上门请孟先生赐教,本也没想着让孟先生亲自上手,沐公子既然过来了就请指教一二,”蔚山王笑着表示。
蔚山王说这话把自己的姿态放得非常低,但是看他眼神坚毅和自信,就知道他对自己的棋艺非常自信。
“指教二字小子不敢当,”沐彦卿赶紧表示,“小子虽然跟着先生学棋十载,不过到现在还没有摸得要领,该是我向王爷指教才对。”
蔚山王深深的看了沐彦卿一眼,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走向棋盘。
沐彦卿看了一眼自家先生和师兄,那两位也已经站起身看样子是要去观棋。
沐彦卿大致领会到自家先生的意思,没有再说什么,提步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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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彦卿走出孟府的时候,天已经蒙蒙黑了,他和蔚山王这一盘棋下了整整三个时辰,最后以他险胜结束,仅仅是一子的差距。
结束的时候,两人相视笑了笑,都是极度谦虚之人谁也别说谁。
通过这一盘棋,沐彦卿再次确认了自己之前关于蔚山王的判断,这是一个心思深沉心狠手辣且有城府的王爷,有野心有能力,不管从哪个方面讲确实都不好惹。
想起刚刚分开时候他们的对话,沐彦卿勾唇笑了笑,充满了兴味儿。
棋局结束之后,先生要在孟府宴请蔚山王,知道他今日家中有事就提前让他回家。
沐彦卿没有推辞,他也想看看他现在回去族中那些人会怎样表现,其他不说他更好奇二房和三房的表现。
这样想着,沐彦卿行礼之后就准备出书房。
“我来之时碰见了魏总管,道是要去沐府宣旨,看那模样应该是赏赐,听话音是因为之前沐公子在归零山一事中立了功,”蔚山王突然开口。
沐彦卿一怔,随即抬头看向蔚山王,蔚山王还是那样的表情,似笑非笑,仿佛这话是随口说出来的。
“小子侥幸在归零山事件中露了脸,能得赏赐要感谢我皇皇恩浩荡,”沐彦卿回道。
“皇兄如此大方不多见,沐公子可是谦虚了,你在归零山事件中可不单单是露脸这么简单。”蔚山王直接看向沐彦卿,如果双眼能够化作利刃,现在沐彦卿已经满身窟窿。
突然有什么念头在沐彦卿脑海中一闪而过,这个认知连成一条线,把之前所有的事情都串联了在一起,虽然一切都是猜想,但沐彦卿觉得这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