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王恕意喝过了药,两个人没有坐马车,而是直接共乘一马过去。
他们骑着马,身后跟着一大队人,乌泱泱一大片从街上飞驰而过,街上的百姓远远地看见,纷纷让开。
“谁呀?这么大动静?!”
“还能有谁?伯阳侯呗。”
“啧啧,他如今可是春风得意了,听说李家就是让他给扳倒的,就为了一个女人,哎,她可真是好福气哦。”
“哪儿扳倒了,李元的户部尚书不还在吗?倒了一个李美人而已。”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伯阳侯沈楼啊,做事最喜欢不留余地,瞧着吧,这李家垮台只是迟早的事儿......”
......
他们说话的功夫,沈楼一行人已经跑远了,只留下飞扬的尘土在空中弥漫着。
众人挥手赶土,渐渐的也都散了。
......
沈楼拉着王恕意往普陀山上走,将上次带她来的事情讲给她听。
王恕意听后,便道:“原来如此。”
原来沈楼的母亲还健在,只是因为与他父亲的恩怨才住在寺里。
她扶着一颗竹子歇了歇,喘着气问道:“所以上次,咱们没有见到伯母对吗?”
沈楼抬起头,向山上的寺庙望了一眼,点头:“母亲不愿见外人,我就算来了,也很少能见到她。”
王恕意用帕子擦擦额头的汗,走到沈楼面前看着他道:“你不是外人,你是她的儿子。”
沈楼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他注视着眼前的女子,突然觉得血液中流入了一种温暖的力量,在他身体里不住地奔涌。
他用额头抵着她,与她眼神相对:“我的恕意说的是,我是母亲的儿子,不是外人。”
王恕意竟然在他的眼神中读到了一种叫脆弱的东西,尽管它隐藏的很深。
她顺势抱起了他,拍拍他的后背:“这次,咱们会见到她的。”
沈楼一愣,这是她失忆后第一次主动抱他。
她的怀抱如此温暖,让人依恋。
他抬手回抱她,手慢慢收紧。
有一滴水顺着竹叶滴落在沈楼的身上,很快隐没不见了。
两人分开,沈楼牵着王恕意的手继续上山。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寺门前。
“普陀寺。”王恕意念着寺名,觉得有些熟悉。
寺门斑驳,像是有些年头了。
沈楼上前,刚要叩门,便见寺门从里头打开,一位年长的嬷嬷从里面出来。
“侯爷,请进。”
沈楼拉着王恕意的手道:“母亲知道我们来?”
那嬷嬷没有回答,只是侧身重复道:“请。”
沈楼没再说话,拉着王恕意便进去了。
王恕意左右看着,不住点头:“是个清幽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