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恕意不知该不该相信,但她知道不能惹眼前的男人生气,便只好轻轻嗯了一声。

“我想见清荷小潭。”

许久,她有些试探地开口。

沈楼点头:“他们去请许太医了,一会儿便回来,你别急。”

王恕意好奇:“许太医是谁?”

沈楼摸摸她乌黑的秀发,告诉她:“一个老头子。”

“哦。”她问的不是这个,她想问许太医跟她是什么关系,是给她瞧病的吗?

她能感到自己身上软绵绵的,像是生病的样子,她原先还以为是沈楼搞的鬼,如今看来,确实不像。

“我为什么不记得以前的事了?”王恕意又问。

沈楼神色一凛,搂紧她轻轻摇晃着:“因为有个歹人给你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王恕意眨眨眼睛,什么人这么恨她:“那歹人叫什么?”

沈楼垂下眼睛:“你不必知道,我会帮你教训她,你放心。”

李清嘉,他不会让她好过。

王恕意皱起眉头,也不知听见了没有,没有回话。

有脚步声在外间响起,随后有人轻轻叩门:“侯爷,姑娘,许太医来了。”

那门将开未开,王恕意急忙推着沈楼,想要从他怀里出来。

沈楼轻笑一声,放开了她,沉声道:“进来。”

门吱呀一声,许太医手提药箱轻脚进来,绕过屏风,给他们两人行礼:“侯爷,夫人。”

王恕意有些不适应这个称呼,只道:“您就是许太医?有礼了。”

其余三人俱是惊讶不已。

许太医忙问:“夫人不认得我?”

王恕意摇摇头。

许太医忙去看沈楼,只见他看着王恕意,轻声道:“她醒来以后,近几年发生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这可奇了,明明已给她服用过解药,难道那药有什么问题?

沈楼将王恕意按躺下,转头对许太医道:“开始吧。”

“是。”

许太医放下药箱,上前诊脉。

......

王恕意不知他们在外头说些什么,那位许太医诊完脉,便一脸严肃的跟着沈楼出去了。

难道她的病很严重不成?

她有些沮丧,被李家休了就算了,就连她的身体都不似从前那般好,这种睡一觉,醒来什么都变了样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

“姑娘......”清荷面带担心,有些犹豫地开口:“这几年的事情您真的都不记得了吗?”

王恕意点点头。

清荷叹了口气:“怎么会这样?”她们家姑娘受的苦也太多了些。

王恕意坐起身子,有些想哭。

小潭见她红了眼眶,忙开口安慰她:“姑娘,没事儿的,您是大病初愈,暂时想不起来也没什么,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好了。”

清荷擦擦眼泪,也道:“是啊,姑娘,您放宽心,您不知道前几日您一直不醒,可把我们给急坏了,如今,只是有些事情想不起来而已,也没什么打紧的,您想知道什么,问我和小潭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