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安待在雄父怀里,仰头看着天空。
雨后的天空清澈,明朗,不甚炽热的太阳温和地挂在天空,一声又一声悠长的兽鸣声在天空盘旋着。
雄父说这是虫神在接走他喜爱的雄虫,雌虫们舍不得才会如此悲伤。
维安湛蓝的眼眸倒映着一道又一道向天空飞去的身影,他们漆黑的翅膀很大很大,他们飞得很高很高,遮住了太阳,触碰到了云朵。
直到悲啸从他们声腔里发出!
“雄父。”他抱着雄父的脖子低低的喊到。
“嗯?”
“我不喜欢这个场景。”维安的声音闷闷的。
艾尔罕德拉心疼地摸摸他的头,就算他将死亡形容得再无害再美好,但是雄崽们尚且稚嫩的心灵已经能越过他们的形容,直观地感受到那股悲伤。
“以后这样的场景会越来越少的。”他喃喃道。
虫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年轻的雄虫在战争中死去了。
为了隐藏雄虫的秘密,这次上战场的雄虫大部分都是刚从军校指挥系,毕业不久的年轻雄虫。
他们大多数才二十多岁,按照雄虫一生的轨迹来看,他们本应该还有七十多年的寿命。
年轻雄虫战死的消息一经传出,像是用无数细小的刀片从雌虫们的喉间一路剐蹭下去,留下细细密密掺杂着血肉的伤口,这种痛苦不断地煎熬着翻滚,纠缠着所有雌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