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隔了一道他亲手挖出的沟壑,那是长年累月身体上的伤疤,和心灵上的摧毁造成的。
他亲手剥夺了他们之间的亲情,所造成的伤害和缺憾无法填平也无法原谅。
伤害已造成,又怎么可能当做没有发生。
确实,尽管还有很多疑惑不解,权宴宁愿用尽一切办法去查,绞尽脑汁的去想,也从没想过去问上一问。
对于艾尔罕德拉前后的性格反差,他隐隐知道原因,但是他更愿意相信他本性就是这么恶劣。
他现在真正想弄明白的是,雄虫那消失一半的寿命究竟和他们有没有关系?
这样的猜测仅仅是想一想,他整个心脏就都被撕扯的鲜血淋漓,痛苦不堪。但就算这样权宴还是想知道,想知道自己这数十年的虫生中,是不是一直处在一场编织的谎言中,是不是一直厌恶着不该厌恶的存在。
权宴在权烦诧异的眼神中来到艾尔罕德拉面前,他第一次这样直视雄父的眼眸。才发现他的眼眸真的和维安像极了,狭长的眼眸惊讶的时候,和维安惊讶得瞪圆的样子一模一样。
“雄父。”他看着艾尔罕德拉缓缓开口,“我有件事我找不到答案,但是你知道,我能不能问问你……”
“不能。”艾尔罕德拉打断了他后面的话,也给出了答案。
看着眼前这张温润的面容,艾尔罕德拉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十二岁的权宴冒着大雨像是今天这样来到他的面前。
那时候的他睁着一双墨绿色的眼眸,眼里还有着一丝天然的依赖和期盼。他告诉他权扉因为虫源躁动加上身上的伤,导致发烧发得很严重,问能不能将他送进医楼。
那时的艾尔罕德拉轻易的就从他的眼里看出了他的目地,他在赌,赌他这个雄父对他们还有一丝亲近和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