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声音忽然从哈莉“上方”传来，直接进入她识海。

咱们能持有《命运之书》这些天，该知足了。”

命运花园一小时，主宇宙已过去一天多。

在莱恩、露西等普通人眼里，她只是往人群的方向瞥了一眼，并没有任何额外的行为。

“命运老弟，这才短短几日未见，你咋把自己折腾成了一个哥谭流浪汉？难道哥谭真的拥有一种特殊魔力，能让任何存在都成为流浪汉？”

对“睡魔”而言，每一代的睡魔都是他的一部分，是总旅途中的一段景色。

如果不消除梦之漩涡，整个主宇宙都会走向毁灭。

你与命运三姐妹的第一次冲突，就因为她们对你施加厄运诅咒，差点让你被梦之漩涡卷走。

可黑蝙蝠号完全由黑暗多元宇宙的物质打造，核心驱动能量也是黑暗造物之力，它存在于光明多元宇宙，就是对宇宙法则的毁坏。”

哈莉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黑暗宇宙胚胎对我很有用，但数量已足够，太多也无法长久保存。”

你自己说的，现在就把书还给我。”

话又说回来，当初在命运花园他也只是挨踹的份，如今离开自己领域，进入哈莉创造的“临时阴影界”，结局只会更惨。

“哈莉姐，我们投靠你不是为了魔力”他们表情讪讪，眼中有明显的失望。

“自宇宙诞生以来，从没人直接观看《命运之书》修炼命运之道，哪怕命运三姐妹也只是借助《命运之书》施展命运术，命运不会把书借给她们修炼。

我是改写了命运，可我同样拯救了多元宇宙。

“我话都没说完，你急啥？”哈莉先大喝一声，让他噤声，她自己再慢条斯理地说：“我肯定要把《命运之书》还给你，但我不可能白白将书交还给你。

她甚至无法直面下一代睡魔。

蕾切尔问道：“黑蝙蝠号上的黑暗宇宙胚胎，你也任由它们被第十金属抹除？

这些年你一直在寻找宇宙之卵，难道黑暗宇宙胚胎无法取代宇宙之卵？”

“你肯定还记得当年我被英国术士封印的旧事，我被囚禁在神禁法阵中，我的三件宝物被他们拿走。

她的思维进入梦中和他交谈，就等于在阅读故事的内容。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命运不止眼珠子红，表情也十分狰狞，反应十分激烈，嘴上在咆哮，身体已快得如同一道光，瞬间来到哈莉跟前。

还是那句老话，为了多元宇宙，也为了我和墨老哥、死亡二姐的情分。

“哈莉真不要脸，明明是她手黏在命运之书上无法挪开，却倒打一耙，把不立即还书的责任推给命运。”渣康啧啧道。

这不是危言耸听，我曾.”

不过他始终坚持不多吸收魔力。

哪怕周围包括上都在内的法师与神灵，都向他投去羡慕嫉妒.和隐藏很深的嫉妒的目光。

可经历过命运花园之战后，他们已不相信世上还有谁是哈莉姐搞不定的。

等她本体打发走命运，莱恩大统领那边的交谈也差不多结束。

“哈莉姐”

解决完巴巴托斯后，哈莉曾在哥谭待过一段时间，她见证众英雄通过第十金属改写现实，将光明多元宇宙从黑暗多元宇宙拉回来。

等众人开启传送门离开，哈莉又亲自动手，从外面挪移一层黑土地覆盖在骨头山峰表面，并张开嘴巴，吐出一栋崭新的庄园。

命运呆愣了一瞬，咆哮道：“你竟然将《命运之书》扔进法则海，它要是消——”

只有神灵能靠近小黑豆，只有老牌命运之神够资格靠近《命运之书》。

“他说的是真的，把书给他吧。”

就像当年直面小黑豆的法师，来到祂跟前，身体灵魂立即燃烧成能量，成为小黑豆黑暗魔力的一部分。

先前将命运拉进“人造阴影界”时，哈莉还留了个分身在原地和莱恩大统领扯淡。

“现在你夺走命运之书，让命运失去对命运之河的掌控，几乎重演了当日我被凡人封印的旧事。”墨菲斯叹息道。

他原本打算一直当个魔力稀少的凡人宗师。

他们肯定不想看到邋遢颓废、癫狂落魄的你。

墨菲斯道：“有的人熬夜几个月，便头发掉光，得了癌症；有的人一辈子日夜颠倒，天天通宵达旦地游戏或工作，照样活到八十岁。

如果命运向我索取代价，那多元宇宙和命运之河也得向我支付报酬。

“嘘~~~”

梦境王国失序，梦之法则生出病症，病症表现为梦之漩涡；命运之河失序，命运法则生出的病症也和‘梦之漩涡’一样致命。”

他知道她抢夺《命运之书》的原因，也确定她既然愿意还书，墨菲斯的悲命一定已经改写。

哪怕黑暗之夜危机结束，他也没离开胃袋维度、回归自由生活的打算。

我将它还给你时，一定要保证问题已经解决。

明白我的意思不？”

“滚！”哈莉冷冷道。

“我和墨老哥、死亡二姐.”哈莉又将她和墨老哥和死亡二姐相识的过程重复一遍。

可以模模糊糊看见，但看不太清楚，也无法触碰。

投影哈莉向《命运之书》一招手，直接摊开覆盖在众法师头顶的巨大书册便消失不见。

原本《命运之书》一直抱在哈莉怀里。

她明白他的意思，墨菲斯本人并不介意自己这一世走向终结，他甚至早早选好下一代睡魔的继承者。

梦之心即是某个天命之人的‘人之心’。

梦之漩涡的可怕，你亲眼所见。

法则和人体细胞一样，都有病变的可能。

你抢走它或者说，从它离开我的掌控开始，命运之河就逐渐陷入混乱。

也即是主宇宙时间流速远比命运花园要快。

这两天命运如同无头苍蝇，在天境、灵薄狱、地狱大门口、地球转了一大圈，折腾一圈一无所获后，干脆守在哥谭，守在阿卡姆岛附近，等哈莉回来。

既然我已经无法洁身自保，现如今又有《命运之书》这等至宝摆在眼前，我当然要努力提升自己的境界。”

瘦骨嶙峋的右拳直捶哈莉脑袋，左手张开成爪，抓向那本厚厚的“哈莉的笔记本”。

还没成神的吉普赛男巫，尤其看不惯渣康的得了大便宜还装逼卖乖的行为。

“嘭！”哈莉抬起右脚，后发先至，似缓实急，鞋底踹在他胸口，他犹如一颗被大力抽飞的皮球，在空荡荡的“人造维度”滚了几千米才勉强停下。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舍不得此等至宝，但我依旧会将它还给你。

哈莉若把《命运之书》塞进胃袋维度，在他们跟前打开，可能瞬间将他们秒杀。

“大家都停下，别再冥想了，‘集体修炼’到此结束。”

不等哈莉回答，他又立即道：“不过，无论哪一代的睡魔，都是更大的‘我’的一段旅程，其实你没必要太过在意旅程进入下一阶段”

她改变了《命运之书》的形态，从半个门板大小变成普通的A4封面，只是有点厚，比《新华字典》还要厚。

“人造阴影界”，哈莉撤销笼罩在命运身上的防御力场与空间凝固。

可我好不容易拯救了世界，为多元宇宙立下汗马功劳，就不能为自己捞点好处？

其实，哈莉的命运防御专长已经九级，即便没有《命运之书》，他也别想通过命运窥探寻找她的行迹。

比如，几天前哈莉进入天境奥林匹斯山杀命运三姐妹，神国的主人宙斯没有察觉她是如何进来的，主持天境隐匿神阵的天后赫拉，完全不曾发现神阵被激活、被闯入的痕迹。

“哈莉姐，我愿为你赴汤蹈火，哪怕对抗造物主，我也在所不惜。”

反正你已经抱着它把玩了百亿年，我也不贪，两年后你来哥谭找我，我一定将它双手奉还。”

尽量提升法则境界，尽量少地吸收魔力。

我想告诉你的是，梦之漩涡只是梦境王国的规则被破坏、法则被扭曲后的‘病变反应’，就像人类不好好照顾身体，身体会生出癌细胞。

旅程结束也不用悲伤，因为旧的旅程的结束，代表了新旅程的开启。

“你以为它仅仅只是一本书、一件宝物吗？”

胃袋维度，诸神岛。

哈莉则来到新莉山，张开嘴巴将渣康、上都等人吐了出来。

“现在就把书还给他，和两个月后、半年后还给他，对我们的意义完全不一样。”渣康道。

而命运防御专长升到九级后，命运也没实力让她客套和忌惮。

没有‘梦之三宝’维持梦境维度法则和力量的稳定运转，整个梦境王国陷入一片混乱。

“别嚎了，我把《命运之书》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