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望已经喂完了一根猫条,白猫在他怀里舔着爪子:“你不习惯喝咖啡吗?”

他将自己面前的饮品递给了江舒:“我还没有动过它。”

咖啡的苦意还在残留在嘴里,江舒没和裴望客气,接过了饮品,低头喝了两口,将咖啡的味道压了下去,才抬了头,懊恼道:“我去帮你再买一杯。”

“不用。”裴望拦下了她,他将一旁的咖啡挪了过来,温声道:“我不介意这些。”

因为没了食物,猫咪已经从他腿上跳了下去,开始蹭江舒的脚踝。

江舒也拆了猫条,白猫跳到了她的怀里,开始舔起了猫条。

她主动谈起了之前的话题:“你说你被孤儿院捡到时,头部受了重创?”

江舒有一个最坏的猜测。

不管是走失,还是拐卖,都不会把一个孩子从国内带到国外,更有可能的,是某个人蓄意带走了裴望。

而孤儿院院长也不是捡到了一个头部受到重创的孩子,而是遇到一个未遂的谋杀抛尸案。

江舒眨了眨眼睛,往前伸了手:“你好可怜哦。”

裴望便笑了,他伸手点了点江舒的掌心:“怎么?是想安慰我吗?”

江舒心虚地蜷缩了一下手。

她刚刚确实有那么一瞬想摸摸裴望的头发,但是很快就控制住了这个念头。

她视线往旁边瞥了瞥:“没有没有——”

江舒睁圆了眼睛,“唰”地扭回了头。

裴望很轻地抓住了她的手腕,身子往前倾了一点,垂了头,将她的手搭在了他的发顶上。

他抬了眼睫,露出漆黑的瞳仁,桃花眼微微垂下,神情安静而温柔,像只温驯的大型犬。

江舒下意识地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