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写得不错啊,专门练过?”妇女有些惊讶。
“上学的时候练的。”沈卫民把笔递回去。
“你是县城机械厂的新员工?之前都没见过。”妇女多问了几句。
“是啊,姐,我今天才上班。”沈卫民面带不好意思的回道。
妇女被一声“姐”叫的心花怒放,女人不管什么年纪都喜欢听好听的话,“呀,你咋能叫我姐,我儿子都和你一般大了。”
“这有什么,我姐家的孩子也和我差不多大。”沈卫民举例证明自己这话绝不是
恭维。
妇女笑的更厉害了,也越发真诚。
沈卫民拿着单子走回去,张桂花听见有人喊她。
“花姐,过来给桂兰替班?”孟东升笑着走了过来。
“她不舒服,正好今儿我歇班,过来替替她。”张桂花淡淡抬了抬眼。
她小妹结婚八年,终于怀孕了,妹夫和她有空就过来替班,孟东升能不知道?还每次都专门过来问,最烦这种有点小权力就开始打官腔的人。
孟东升讪笑,却没有走开。“花姐,你刚刚见着县城运输队新来的工人了?咋样?”孟东升随口问道,机械厂都知道工会的张副主席花姐最会看人,除了自家人自家事因为当局者迷看不清之外,其他是一说一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