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面虽没有看见,光是想想,便让牧子期焦躁不已。
他拎了瓶酒,扯开了手指上的纱布。那伤口明明都不流血了,他却还是硬生生扒开,让血迹沾染上袖口。
他就是想要如此折磨自己,他想,自己若是不可怜一些,朝沅是不会在意的。
朝沅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一身酒气,坐在远中的长椅上发呆。
朝沅果然率先看见他手指上的伤,她蹙眉道:“这是怎么弄的?”
牧子期双眸若水,巴巴望着她道:“切菜的时候想着陛下,走了神……”
“朕说了,出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分开这么一会儿,就想朕了?”
朝沅连忙让六觅去屋内拿纱布,仔仔细细地帮他包扎了。
牧子期伸出手欲抱住她,朝沅却道:“一身汗味,等到晚上用过膳,沐浴之后的吧。”
牧子期扑了个空。
朝沅却莫名觉得,得换下这一身之后,再同他亲近。
因为她总是觉得,这身上沾惹了仁国军营内的气息。
那牧子期鼻子灵,她怕他闻到。
虽说她跟那齐霄什么都没有,可是她莫名就有些心虚。
牧子期却道:“臣亲自给陛下做的膳食,一直在锅中热着,臣去拿来,陛下一定是饿了吧。”
朝沅这一路上,就吃了两个酥饼,的确是饿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