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空着的那只手勾住郁故欢的小指，一如郁故欢曾经无数次勾住她那样。

“还不是怕欢欢你担心为难嘛？”她意有所指地扫了眼郁煌天，“毕竟我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就像是路边垃圾桶里的垃圾，压根不配与你并肩。”

郁故欢并不看郁煌天和杭悦，眼里心里，都只有面前少女一人的身影。

他知道小姑娘在同他打配合，但听到她说这样的话，心中还是隐隐觉得泛着痛感，“若你不能与我并肩，还有谁能？”

勾着的小指在轻轻颤抖着，似是紧张，又似是害怕。

是种无法形容的情绪。

沈聆年垂眼看下彼此手指相勾的地方，顺着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试图以此安慰他。

“郁先生，为欢欢你选择了杭家的杭悦。”她嗓音冷淡，像在叙述再平常不过，且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杭悦？她也配？”郁故欢温热的指尖有些暧昧地蹭着她的脸颊，然后缓慢地转过身去看杭悦。

冷得让人禁不住打寒战的目光，让杭悦下意识地退了半步。

她与郁故欢认识很多年，一直都知道他的性子。

她原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只要得到郁煌天的认可和庇护，即便是被郁故欢发现，她也能安然无恙。

但此时此刻，心中原本无比坚定的事情，却忽然动摇起来。

“故欢哥哥……”她颤着声开口轻唤郁故欢的名字，叫的依旧亲昵。

郁故欢勾了下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我和你说过很多次，和你不熟，不要这么叫我。”

“你这个逆子！”郁煌天忽地怒斥一句，既然郁故欢都当着其他贵族不给他面子，他自然也不需再顾忌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