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红色的指甲,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宫柠,语气有些散漫,“我既然能够进到病房里,就不会让别人来打搅我的好事。”

“……”宫柠咬紧了牙,“你究竟是谁!”

“啧,不要这么激动,我是来帮你的人。”女人咂了咂舌,“你是真的惨啊,如果不是沈聆年生了火,你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呢?”

宫柠紧抿着唇,生硬地说:“冬日夜里寒冷,若不生火,我们会冻死在那里。”

“嗯,也对。”她点点头,“但你记得你为什么会被火烧到吗?”

宫柠一愣,自然是因为她看到虫子后,失去了理智,惊慌失措下才……

“虫子……你是说是沈聆年故意的……?!”

她显然联想得有些远。

女人捻了下指尖,这样似乎也不坏。宫柠这样高傲、又顾及自身容貌形象的人,断然不会放过害她至此的人。

尽管,严格意义上来说,沈聆年并非是始作俑者。

但恨意么……总要落在一个人的头上的。

“虫子即便不是她刻意放进去的,也是干草里的,可你询问她干草何处来的时候,她却没有理你,也没有提醒你。”

女人的声音顿了顿,循循善诱说:“所以,归根结底,也是该怪她的,对不对?”

“是……是怪她。”提及此事,宫柠的情绪有些崩溃,双手控制不住地抓住了自己的头发,用力地拉扯。

仿佛神经末梢的疼痛,能够盖过心底泛起的细细密密的疼,仿佛这般,她就能暂且忘记她被毁的容貌和肌肤。

“我绝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