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羹剩菜。张清言不屑一顾地打开饭盒,低头吃了起来。

他没有注意到其他人揶揄的眼神,白言蹊也朝这边看了一眼,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碍于嗓子,张清言只能乖乖在剧组安静地坐了一天。

不得不说,虽然这些人都不是专业人士,也没什么实践经验,看着一副很不靠谱的样子,但一旦开始拍摄,就全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带着十足的热诚和认真,被骂了也不生气。

张清言很少这样安静地看着片场,也很少见到这样一个剧组:道具组会主动凑到屏幕前检查是否有哪个道具放得突兀,灯光师和收音师会互相为对方打气,场务每次路过,还会给每个人送一个大大的微笑——虽然那笑容在他粗犷的脸上显得有些突兀。

从演员到场务,每一个人都开开心心的。沉舟在跟道具组据理力争,明明今天没有戏份的谢然然戴着墨镜、躺在防晒椅上、时不时为他们的争执添一把火,倪静淞紧张地跟着灯光师检查灯光……

甚至连归疏都不再显得突兀,他安静地坐在座位上,朝着送茶过来的场务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谢什么!”场务挥挥手,“应该的,好好拍戏!”

奇怪的剧组,奇怪的和谐,奇怪的融合感。

这一切的一切都与张清言以前看过的任何一个剧组不一样,他们也来去匆匆,却会在忙碌的间隙,彼此给对方一个微笑。

太奇怪了。

张清言收回目光,没发现自己其实也偷偷地扬起了嘴角。

“耶!”欢呼声传来,张清言知道,这意味着今天的戏份圆满结束了。

白言蹊是个有些奇怪的老板,在其他投资商顾着场地费,恨不得一天将一部电影拍完的当下,她却坚持下午六点准时下班——真正的把娱乐圈当成了普通的工作,拍戏当成了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