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恼怒地看着手上的联络器,被这段插曲一打乱,两人已经蹿出了几米远。
【卧槽卧槽,怎么突然开逃了?】
【还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啊啊啊我开始纠结了,选哪个呀?】
【好家伙,节目组也太贼了,我刚刚也真以为在这惊险时刻会有什么指示呢,结果就为了拖慢一下蹊蹊的速度?】
白言蹊又在本子上狠狠地记了一笔,眼波一转,将两人逃跑的路线尽收眼底。
她忽然睨向那边一直在偷看她的小孩,熟练地换成了部落语,“那边那个小孩,对,就是你,麻烦过来一下。”
小孩看着粗糙的兜帽下,眉眼宛若天仙般的少女忽然唤住自己,有些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地走出来,眼神不住地往她手上看。
他刚刚就在白言蹊身边,清楚地听到这个小小的“矿石”里竟然传出了一种他完全没听过的语言!所以这个姐姐果然是仙女吗?天堂的东西都那么神奇的吗?
在他止不住好奇地观察联络器的时候,白言蹊也在观察他。
比起卡布吉鲁部落里的小不点们,这孩子显然来自一个并不富裕的部落。
他骨瘦如柴,身上随意套着层破布,手臂像根一折就断的筷子,瘦削黝黑的脸上唯有那双眼睛分外明亮,站在风中摇摇欲坠。
刚刚站在阴影里还看不太出来,现在一看,简直是典型的难民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