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止湛还活着。”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孩子吉人自有天相!”
太夫人的泪水,哗啦啦往下流。
如果说,在提起莫皖北的所作所为时,她的泪落得隐忍而悄无声息。那么眼下,便是一种喜极而泣,一种肆意的发泄。
“我们湛哥儿啊,他从小就聪明过人,天赋异禀!他心地善良,是个好孩子。他……他该有好结局的!”
说罢,又赶忙握着沈扶摇的手,道:“孩子,咱们现在是苦尽甘来了!你守了湛哥儿这么久,为湛哥儿照顾着整个莫家,照顾着我这个老婆子。现在,好日子可算是来了!
你们啊……你们得赶紧给我生个重孙子,让我在有生之年,能看到你们有后!”
言毕,扯了扯沈扶摇的手,又问:“湛哥儿呢?我怎么没瞧见他?”
“祖母,莫急。”
沈扶摇能理解太夫人的心情,忙安抚道:“止湛刚回来,总要先入宫去给皇上和熹妃娘娘请安的。如若不然,岂不是藐视皇家?”
说罢,又道:“祖母您放心!只要出了宫,止湛就一定会回来给你请安的。”
“是……是……”
太夫人点了点头,有些好笑:“瞧瞧我,都病糊涂了,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想不到了。”
说罢,又问:“扶摇啊,这些日子,府里的事儿没少让你费心吧?”
太夫人没问侯府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儿,而是直接说出了这样的话。可见,太夫人早便猜测到,一旦她倒下,那么侯府必定会乱。
沈扶摇下意识握紧了太夫人的手,却没有回答太夫人的话。
该怎么说呢?
若说不费心,太夫人自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