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强行架来的那一刻起,莫皖北的心里就已经极其不满了。
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发怒,不过是顾忌着自己体内还埋着一颗毒药。生怕自己言行有失,而得罪了暗处的莫止湛。
“我母亲虽不是我父亲的第一任正妻,但却也是拜过祖宗,入了族谱的!她不仅是老北定侯的续弦,更是两任北定侯的嫡母。
怎么?如此身份的人,竟是连莫家的事儿都不能插嘴了?难道我母亲不是莫家的媳妇儿吗?嗯?”
别看着莫皖北毁了双/腿,坐在椅子上。
到底是去过边疆,经历过生死的人。在没有更强的对手出现之前,他的气场,也是极少数人能及的。
“我念你是长辈,是莫家的老一辈的庶长子。所以,对你今日的不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大伯父啊,你也莫要得寸进尺!
这北定侯府为何取名为北定侯府,我想你应该清楚!若我堂堂北定侯的嫡母,都不能插嘴去管莫家的事儿。那么敢问大伯父一句,这北定侯府,还有谁能开口?还有谁敢开口!”
说罢,莫皖北双眸微眯:“难不成……北定侯府早就成了你们勤善房的天下?就连我这个侯爷,也是一个傀儡?”
“他们倒是想呢!”
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孤立无援,让庄眉宁绝望极了。
当她听到自己的儿子终于发声儿,免不得一阵激动:“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竟连北定侯的权都敢肖想!为了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不要了!欺负自己的弟媳妇也就算了,就连亲生的侄儿也不放过!”
说罢,庄眉宁又朝着莫皖北诉苦,道:“儿子!他们啊,就是瞧着我们青黛院孤儿寡母好欺负!”
“礼义廉耻?说起来,二婶才是那个不知礼义廉耻的人,不是吗?”
莫泽善与他的父亲一样,都不是省油的灯。
瞧着庄眉宁像恶鬼一样阴魂不散,扰着大家伙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