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即便他没有完完全全的相信你我有情,也定会借着外界的流言蜚语,参我一本。”
七王爷接着沈扶摇的话,道:“若确有其事,我自然要倒霉。若此事为假,他也能轻易脱身,将罪推到京都百姓的身上。”
“既是如此,这一出戏又何必要唱?”
沈扶摇蹙眉,倒有些不解:“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倒也不算亏。可偏偏,这是一件根本就伤不到他的事儿!”
“伤不到他的权,却可伤他的心。”
七王爷认真看着沈扶摇,一字一句道:“夫人,你可信我?”
“信,也不信。”
这是实话。
眼下的情况太过复杂。
沈扶摇是个没了丈夫的寡/妇,年纪轻轻就没了倚仗。倘若她在这京都城里,无任何牵挂,也便罢了。
可偏偏,北定侯府里的太夫人,沈府里的父母。哪一个,她能放得了心?
这戏不好唱。一旦出了差池,便将万劫不复。
“我能理解。”
七王爷笑了笑,道:“你信我,是因我与止湛兄的交情。你不信我,是因人心复杂,你根本不知道该不该冒险。”
说罢,七王爷又道:“但是夫人,你谁都可以不信,却一定要相信止湛兄。
他从小就是我的伴读,对我最是了解不过。这些年,他与我共同进退。嘴上没有站队,可却早早做出了选择。你身为他的妻子,理应选择他的选择。”
言毕,七王爷又添了句:“我想要的,从来就不是对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要的,是逼他狗急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