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不等庄眉宁反驳,沈扶摇又道:“对了!二夫人方才说到星辰阁了是吧?既然如此,我也就多费些口舌,与二夫人唠唠。
这后院的中馈,你想要,我也便给了。但做人呢,最忌讳的就是贪心不足,得寸进尺。中馈的大权都给你了,你难道还不满足吗?竟还打起了星辰阁的主意!
是!我知道,夫君现在是走了,你的儿子才是新任的北定侯。人走了茶会凉,更何况,我夫君这一走,便是再也回不来了。如此,有人窥视我星辰阁是块宝地,也属正常。
但是二夫人,我还没死呢。我夫君在世时,是皇上亲封的北定侯,我也是朝廷亲封的诰命夫人。我夫君虽没死在战场上,但却也是死在了匈奴细作的手里。
他击退匈奴,为国立功,是铁血铮铮的英雄。即便我与他膝下没有孩子,但我作为他的遗孀,这一生都将受到朝廷的关爱,与天下百姓的敬仰。
我居住在我夫君生前居住的院落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没有人有权利,将我所居住的院子夺走。你是要请,也好。赶,也罢。趁早打消了这年头。
如若不然,这事儿传了出去,丢的可不仅仅是你的脸面儿。堂堂北定侯的嫡母,为了夺前任北定侯夫人居住的院子,而大费周折,那该是何等好笑的事儿?
穷疯了?还是落魄日子过怕了?竟然如此上不得台面儿,连一座院子都得虎视眈眈地盯着。”
“你……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些!”
庄眉宁本以为,沈扶摇肯将中馈大权让出来,是看清楚了当下的局势,怕了她。
毕竟,太夫人年纪大了,而莫止湛又死的早。
沈扶摇别说是膝下没有孩子,即便是有,那也得看现任北定侯的脸色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