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莲见此,不情不愿给沈扶摇请了个安。
随后,又道:“奴婢能在这里遇到侯夫人,那是奴婢的福气儿。只是,遇到了个别不会说话的丫鬟,那才是不爽快!”
言毕,又低喃了句:“若不是因为得了二夫人的意思,要我去库房拿个鲜艳的锦布,给沁雅姨娘做身衣裳,我哪里用在这里与某些人废话!”
“哟?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霓裳一听,觉得不大对劲儿。
忙道:“你们二夫人平日里,不是最厌恶沁雅姨娘的吗?无论沁雅姨娘做什么,二夫人都看着碍眼。
怎么今日,竟想起给沁雅姨娘做衣裳了?”
说罢,又瞧了一眼那锦布,道:“沁雅姨娘是年轻,可也不穿这样花哨的东西吧?她以往的穿戴,可最是淡雅的。”
“呵……”
香莲听言,嗤笑道:“这有什么打紧的?一个临死之人,还要挑颜色不成?
再说了,我们二夫人不嫌弃她脏,肯在她临死之前给她做件衣裳,送她上路,已是极为宽厚了,她还想如何?”
言毕,又道:“平日里穿戴淡雅,临了临了换件鲜艳的衣裳上路,不也是一件好事儿?”
“你这莫不是胡说吧?是不是二夫人自己想穿花哨的衣裳,又觉得丢人,所以才拿沁雅姨娘做挡箭牌啊?”
霓裳一副不信的模样儿,道:“不是我说你们,你们主仆也太损了!人家沁雅姨娘年纪轻轻,你就咒人家,安的什么心啊?”
“你留点口德吧!我们二夫人是丞相府出来的,怎么会做那些事儿?”
香莲深深看了霓裳一眼:“再说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沁雅姨娘若有福,谁能将她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