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妈妈见嫂嫂干呕的模样儿,像是害喜。心中担心,又不敢明说。她见母亲一再要求嫂嫂请大夫来诊脉,怕真应了她的想法。
所以,这才力劝母亲莫要坚持。一来,是尽了自己为奴的本分。二来,也是为莫家留颜面。
大伯母听见了于妈妈的话,误将于妈妈的担心,理解成了诋毁。为了维护嫂嫂,这才指责了于妈妈。”
说罢,莫慎儿又为难道:“大伯母的性子,大伙儿都是知道的。素来啊,便是风风火火,肠子直,不懂迂回。
但大伯母的一颗心是好的呀!她也是在为嫂嫂打抱不平,更是怕侯府里的下人,都学着连嚼舌根。
所以啊,祖母莫要恼怒。左不过就是一个误会儿罢了!既是误会儿,解释清楚便好,犯不着祖母置气儿。”
言毕,又添了句:“再说了,今日暖厅里坐着的都是咱们莫家的人。有事儿也好无事儿也罢,都传不到外头去。”
莫慎儿这一番话,可谓说得十分大体。
一来将眼前尴尬的局面稍稍化解,二来也把众人的失态都化小了。
可偏偏,她没为沈扶摇说上半句好话。
反而,还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沈扶摇干呕这件事儿上。
更一再提醒了大伙儿。
无论是庄眉宁还是大夫人刘氏,亦或是于妈妈。她们没了分寸失了规矩,都是因为沈扶摇的‘反胃干呕’。
“慎姐儿不愧是在老夫人身边儿养了几个月。现如今的见解,可是越发全面了。”
大夫人刘氏见莫慎儿也掺和了进来,越发对沈扶摇的肚子好奇了。
于是,忙开口哄道:“说起来,可不就是慎姐儿那个意思吗?大伙儿啊,也都是因为担心扶摇,这才起了误会儿。”
说罢,为了不让自己的下台阶下得太突兀,不免又添了句:“不过于妈妈方才的那一番猜测,以后可莫要有了。
你若猜测善哥儿媳妇儿有喜,或言哥儿媳妇儿有喜。哪怕,是你们北哥儿的沁雅姨娘有喜,那都是一件好事儿。
可猜测咱们的侯夫人?那岂不是害人吗!”
“大伯母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