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为替府中几位兄弟姐妹的婚事儿着想,哪里有今日的宴席?”
说罢,沈扶摇又看了看沿路的红,道:“你看看,这遍地的红,可不是喜庆过头了吗?祖母若是见了,不知心里得有多难过。
对于父亲这个儿子,祖母总是觉得愧疚的。如今父亲才走了大半年,侯府便举办如此隆重的寿宴,祖母心里如何能好受?”
言毕,沈扶摇又叹了口气儿:“正所谓,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当初为了让慎姐儿好好去办这个寿宴,我给了她莫大的权利。
就连一应的支出,都允她办完了寿宴再报。如今你瞧瞧,这布置上所用的物件儿,哪件不是顶好的?
就连那凉亭上的帷幔,都是用了最新的天丝所制。”
“奴婢还听说,今年太夫人寿宴上的一应器皿,都被六小姐换了新。金盘,玉碗,银筷,无一不奢靡至极。”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说心疼呢。”
沈扶摇无奈摇头,道:“只希望明日,慎姐儿来报账时,那数目莫要太惊人。”
“奴婢听说,六小姐以要给太夫人惊喜为由,一直让太夫人待在世安院里呢。”
霓裳扶着沈扶摇回到星辰阁,道:“太夫人素来疼爱六小姐,想着必定会按照六小姐的意思,乖乖待着。
对于府中的一应布置,太夫人或许还尚未知晓……”
“你是想问我,要不要去世安院走一趟?”
主仆之间待得久了,总会有些某种说不清楚的默契。
就像现在。
霓裳才开了口,还没奔向主题。
沈扶摇便笑着摇头,道:“你忘了前几日,咱们去世安院‘告状’的事儿了?
方才自己不是还说,慎姐儿对咱们星辰阁的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吗?”
沈扶摇轻轻抿了一口热茶,继续道:“前往世安院告她一状,乃是逼不得已。
因怕她做事儿太过,会祸殃到我,所以才做了一次‘卑鄙小人’,多了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