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眉宁清楚地知晓这一点,自紧紧握着它,冲沈扶摇发难:“湛哥儿如今都什么年纪了?连一个自己的孩子都没有!
他的两个弟弟,言哥儿与北哥儿,马上都是要当爹的人。可湛哥儿身为嫡长子……”
“母亲所言,句句在理,扶摇清楚明白得很。扶摇不过是觉得,纳妾并非小事儿,不是今日母亲随口提起,便能定下来的。
再者,扶摇也没说母亲您对夫君不好。您又何苦大吐苦水,力证自己待夫君视如己出呢?”
只有心虚的人,才会想着通过苍白的言语,来证明自己。
真正问心无愧的,就算自己不开口,旁人也挑不出她的坏来。
今日,是沈扶摇的生辰。
之所以不愿意大费周章告之众人,不过就是想安安静静的过。
可谁知,这青黛院的人,还真是不省心。
陷阱一套接着一套来,着实让人厌烦:“现下,母亲是要给夫君纳妾。既是给夫君纳妾,那么自然要征求夫君的意见。
想要早日有子,哪怕不是两情相悦,也得相看两不厌啊。倘若夫君自己不愿,可母亲却硬要给他塞人……
届时,莫说是延绵子嗣了。只怕那姑娘的一生,都会因此而被耽误。至于母亲与夫君的母子之情,恐怕也会受到波及。”
“胡说八道!”
庄眉宁一听,想都没想便道:“你无非就是一人独占湛哥儿独占久了,才会如此霸道!
自己肚子不争气儿,伺候不好丈夫,便连纳妾这么一件小事儿都不舍答应。”
说罢,又瞅了眼昏睡不醒的莫止湛,道:“你就是拿准了湛哥儿现在醒不来,所以才敢如此大胆!全然,没有半点贤妻的模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