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日子久了,莫止湛却依旧未见好转。反而,病情越渐加重。
有一日,沈扶摇尚未与莫止湛打招呼,便私自去了书房。
而这一去,正巧撞到莫止湛在饮药。
那药有一股怪味儿。
似血腥,又似土腥。
总而言之,与一般的风寒汤药,极其不同。
莫止湛瞧见沈扶摇过来,面上虽不动声色。但喝药的速度,却不再斯条慢理。
他将汤药一饮而尽后,便顺手拿了一旁的盖子,将药碗盖了起来。就连拿手帕擦拭嘴角的动作,也行云流水。
沈扶摇看不见药碗里的东西,也瞧不见残留在莫止湛嘴角的药色。
但眼尖的她却发现,那块原本雪白色的手帕,在擦拭过莫止湛的嘴角后,竟染上了几丝鲜红。
是鲜血的红,红得刺眼。
沈扶摇心下一个‘咯噔’,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这风寒,都已经好几日了,怎么一点儿也不见好。”
沈扶摇闻了闻心神,便在莫止湛身边儿坐下:“都说医清医术高明,怎的竟连小小风寒都治不好。”
“你倒是冤枉她了。”
莫止湛勾唇而笑,没有半点心虚之色:“是我自己没听从医嘱,耽误了自个儿的身子。”
“衣裳没见你少穿,汤药也没见你少喝,哪里又是没听从医嘱?”
沈扶摇一双眼若有若无飘向药碗。
那股浓烈的腥臭味儿,扑鼻而来。
“她让我多歇息。”
莫止湛的神色,依旧云淡风轻:“可我公务这般多,哪里又能歇息得了?”
言毕,只见他扬声儿喊道:“来人,将东西收下去。”